沈婳

*你x各路疯批病娇

空旷失修的盥洗室里，你正拽紧了少年整洁的衣领，踮起足尖将他压在墙面上，看着他皱着眉，急促地呼吸着，苍白秀逸的面庞上露出了仿佛被羞辱般的潮红色泽。

你便带一点得意地说道：“怎么突然变了表情......我想起来了，好学生不能缺席一堂课的对吧？毕竟是社会关怀者呢，如果成绩下降会被劝退的。”

社会关怀者，就是通过奖学金进入贵族学院的中产阶层学生，他们在这所学校里统一受到歧视。

你全神贯注地想着欺负人的主意，完全没有意识到，你和自己看不上眼的少年距离越来越近，几乎都要贴在了一起，而你说的话对他来说也完全算不上羞辱。

“唔。”

被你欺压的少年叫做郑元善。他纤细瘦削，胸口剧烈起伏着，保持着艰难的沉默，如同一个变态一样眼眸痴红，整个人都沉浸在你近在咫尺的味道中了。

他正在拼命呼吸着，想要感受你身体的细微震颤，要是再近一点的话，他就能完全抱住你的腰身，贴住你殷红的双唇。

千万不要把目光移开，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就算要寻人取乐的话，也请只欺负他一个人。

只要看着他一个人就好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扯了扯少年的领口，让他白皙细腻的锁骨露了出来。

“允珍，父亲喊了伯父和伯母，我们两家人一起聚会。”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幻想，你返过头，望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红发少年推门进来：“......啊，你在教训他吗，我差点都忘了这个令人不爽的虫子。”

他是姜时勋，也是你父亲所属财阀董事长的小儿子，自从父亲让你转学过来之后，你就天天做他的跟班，有时还得忍受大少爷将坏脾气发在身边人身上——好在每次他在你面前爆发的时候，都幸运地忍住了。

姜时勋有张类似混血儿般精致深邃的面庞，他朝在墙上喘息的郑元善瞥去一眼：“他竟然一点都不反抗，真是没意思。.......喂，还不滚远一些。”

接着，他又朝你走过来，脸上不耐烦的神色便强行压制下去，变成了看不明白的幽深表情。

你呆了呆，好久才想道：“大概是怕了吧，毕竟少爷是大财阀的继承者，郑元善——他怎么敢和我们对抗。”

“笨蛋。”姜时勋嗤笑一声，又仿佛不经意般地扯过你的手，打断你和纤瘦的黑发少年之间诡异的气氛，说道：“下次这种事给我底下的蠢货办就行了，不要自己来。”

他可不许那种人碍眼的目光沾在自己的宝物上。

“对了，你已经警告过他了对吧，我们走。”

站在墙角的少年姿态狼狈，被你揪紧过的领口下，雪白的脖颈露出一截红痕，额发遮住的面容却平静得诡谲。他垂着眼帘，牙根咬紧了，余光正死死地盯着你被那人握住的手腕。

“好吧。”你茫然地转头想说些什么威胁的话，却一下子被美貌异常的红发小少爷搂住了肩膀。

姜时勋捏住了你的脸，又阴冷至极地向看似瘦弱的黑发少年投以淬毒般的一瞥——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

他屈尊降贵似的黏在你身上，似乎极为不情愿看到你和郑元善说话，声音里是嫉妒的涩意，淬了蛇毒般的恶毒：“还去看他做什么，那种人也值得你注意？再看他一眼，我就挖掉他的眼睛。”

“你在说什么呀，别开玩笑了，这是犯法的吧。”你气恼地扭着他手臂上的肉，跟在姜时勋身后离去。

大少爷嗤笑道：“算了。我说的是真的。”

在下课前的时间，少年依然孤零零地站在无人的盥洗室中间，纤长细直的碎发垂在额间，他捂住即将变得扭曲兴奋的面颊，拼命压制着渴求爱慕的心情，透明的泪水溢出了指间。

有那个人跟在身后，一定是非常非常快乐的吧。

强烈的占有欲，要牢牢握在手里的东西，而他什么都没有。如果可以清除掉那些害虫就好了，想要那人只对自己露出笑容，然后，被他深深藏起来，锁在不见光的幽闭地下室里，无比密切地纠缠着。

郑元善不断地想着，指甲掐进手掌中，白皙的掌纹间溢出猩红可怖的红色。

“允珍啊，这次的成绩要加油，怎么忽然变成二等了呢，你一直都是一等的啊。”

你坐在教室，不自觉想起老师在下课前对你说的话，手又放进衣服口袋，触到了那张折叠起来的成绩单。

明明你也想认真复习，但是姜时勋那个家伙总是打电话找你，你又不敢拒绝。

你是一定得跟在姜时勋身后的，你的父亲是姜氏集团的董事长助理，这种关系，根本没办法翻脸。

毕竟在这个贵族学院，甚至这个国家，阶级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第一阶层是经营继承集体，即所谓的财阀子女。第二阶层，股市继承集体，即集团大小股东的子女或亲属——你就属于这个阶层；第三阶层，名誉继承集团，国会议员，官员，法律事务所等名誉人士的子女，最后的底层，则是社会关怀者集团——即通过奖学金进入学院的中产阶层学生，也是所有人不能接触的。*

一只粗粝而微凉的指腹点在你面颊上，轻轻抚摸着，让你腮边的肌肤微微陷了下去。

面前有着蓬松卷发的男孩子与你凑得极近，他近在咫尺的笑容清纯又灿烂，露出的洁白虎牙也十分可爱：“亲爱的同桌，又有什么烦恼需要我解决吗？露出这种苦恼的表情，我会心疼的呀。”

你的同桌，南堇铉是个纯良的好人，他像是把你当成易碎品一样，在你身边照看着，但时常也使你有一种被密不透风包裹的黏腻窒息感。

“呃、不用了......”你僵硬地躲开他凑过来的动作，差点把面前的烤箱撞翻——这节烘焙课的小组作业，正在烤箱里旋转着升温。

“总感觉你有些嫌弃我。”南堇铉失落地垂下头，那双无辜的狗狗眼看起来越发可怜，额发软乎乎地遮住眼睫。

“我还不太习惯......况且，要是我和你太近的话，姜时勋说不定又要发疯了。”你毕竟还不是很想看见，那位大少爷扬言要让南堇铉从这里滚出去的情形。

两位集团的继承者对上，最后受到伤害的肯定是你这个不怎么重要的跟班。

你却没注意少年纯良的眼睛里浮现出的偏执与癫狂，他握紧了空落落的手，侧脸的表情像是深陷于黑暗中的人失去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光。

明明最先向他求助的是你，为何最后拒绝他的也是你呢？

这一定不是你的错。

没关系，他最开始就说过要站在你身边，永远也不离开了。

烤箱的开关忽然一下子跳到了启始键，你拉开烤箱门，少年则兴致勃勃夹起最边缘的一块黄油饼干，放在你唇瓣边，仿佛全无心机地说道：“尝尝吧，这块是我捏的小熊形状，和允珍你一样可爱。”

“吃一点嘛，我真的做的很用心了！”开朗单纯的少年再度可怜地劝道。

金枝玉叶的少爷们做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你为难地看着那块虽然有些粗糙，但也有形状的饼干，在南堇铉格外专注的目光下，微微张开口，咬了一小口，就有些震惊了：“居然还挺好吃......”

虽然比不上自家厨师特制的就是了。

“我就说我这次做的很成功了。”少年眯起眼，他微微笑起来，紧盯着你的琥珀色瞳孔深处翻滚着深不见底的扭曲欲望，还有难以言喻的空虚情绪。

淡粉的舌尖、殷红的唇、呆呆的表情，都非常可爱。

好想放肆一些，舔舐你的舌尖然后深入地亲吻，深入浅出地品尝你渗出的汁水，一定比饼干还要更加地美味。

完全不够啊，就算这样看着你，就算从你那里得到什么样的话语都是不够的。求你也喜欢他一点，求你像他渴望你一样渴望着他吧。

“说起来，下节课是什么，允珍xi知道吗？”齐刘海的漂亮少女刚好上交了烘焙课的作业，看见你们俩站得近极了，便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作为家里有一家大型商超，开了连锁香水生产线的徐素妍大小姐，她经过你身旁时总是带起一阵樱花味的好闻香氛，而樱花香味又是你最喜欢的味道，你不免对她有些在意。

“好像是网球，糟糕，我该去休息室换衣服了。”你有些慌张地皱起眉，开始收拾东西，打算现在就离开教室。

“那和我一起去换衣服怎么样？和男孩子聊天可一点也不好玩。”徐素妍挽过你的手臂，与南堇铉一左一右站在你身边，气氛顿时进展到仿佛水火不容的程度。

“等等，不告诉我你下节课的搭档是谁吗？”南堇铉亲切无辜地扬起唇角，他拉过你的手，几乎有些迫切地黏在你身上，声音轻柔得有些令人头皮发麻：“我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组队了......简直是非常寂寞，寂寞到要死掉了的地步。”

“没有那么夸张吧？”你呆了一下，但又惊恐地看着纯良可爱的狗狗眼少年歪过脑袋，他紧紧箍着你肩膀，撒娇道：“和我一起不好吗？我会为你接住所有的球，你只要站着不动就可以了哦。”

“我还说你为什么一直不来，原来是被某些臭虫绊住了脚。”一只手突兀霸道地搭上你的肩，骄矜贵气的红发大少爷微微扬起下颌，说道：“让你失望了，她的搭档只有我。”

姜时勋微微眯起眼，他沉冷至极地看着你身旁的南堇铉，坚硬的手臂又搂着你紧了一圈，眼中是尖锐的蔑视与仿佛注视死人一样的漠然。

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你只有僵硬地解释道：“抱歉，如你所见，我的搭档......”

“我说啊，一直和一个人组队也很无聊吧。”徐素妍优雅地托着腮，她冲你眨着上挑的眼睛，笑意盈盈地说道。

“你都没和别的同学一起玩过。不觉得寂寞吗？”

南堇铉失落的脸色背后藏着狡猾，看清了大少爷露出的一瞬危机和愤怒的神情，他便开始火上浇油，极好地隐藏了声音中的阴毒，温声说道：

“告诉我，允珍，你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总是跟着那种傲慢的人身后，没有自己的自由.时间。”

“渣滓们，给我闭嘴。你们很得意啊？”

强烈的危机感、巨大的空虚、不满的欲求，使得从小就有躁郁症的姜时勋即将要发疯。

他像是一个保护着自己全部财产的吝啬财主，绝不允许有人来抢夺比性命还珍贵的宝物，即使这个宝物原本就不属于他。

“这是、要去哪里.......”

感觉到红发少年钳住你的一只手握不住似的发颤，你有些害怕地看向姜时勋，他几乎是揽住你的腰身在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神情痴痴，眉眼狠戾，如同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姜时勋在走廊上拐了个弯，目标明确地走向了不远处的体育馆储藏室。

锁好的大门被他随便鼓捣两下拉开了，红发的少年背对大门，猛然间将你按倒在垫子上，他捧着你的脸，声音里带着忍耐到达顶点的沙哑：“喂......他们说的是真的吗。跟着我，真的让你很不耐烦吗。”

明明少年并没有恐吓你的意思，但往常精致昳丽、冷淡高傲的一张脸，在面对你的时候变得兴奋疯狂，你当然会怕得浑身僵硬，连背后都泛起涔涔的冷汗。

你知道姜时勋会突然发病，但他从来不敢在你面前发疯。

额前的一滴汗水流到了眼睫上，你只沉默着不敢看他，任由少年爱不释手地摩挲你的面颊，不断地发抖，眼瞳里都是燃尽一切的扭曲感情。

最宝贵的东西要被夺走了。

不能得到你的话，还不如让他死掉。但如果就这样死去的话，你还会记住他吗？喜欢、嫉恨、喜欢、嫉恨......滞后的疼痛如同毒液般深入。

不如就这样做吧。

把完整的他全部交给你，让他变成你的东西，于是你也变成他的东西——这样，他对你来说也变成了独一无二的对吧？

“我这样抱着你，你会厌烦吗。这样咬在上面，会讨厌吗。”

“不拒绝的话，就是喜欢我了。”

你欲哭无泪地摁上他的头，姜时勋正贴着你起伏的胸口，钳住了你的脚踝，毛绒绒又柔顺的脑袋抵在你下颌处，口中不断地问出那些想起来就令他心烦意燥的疑问。

他胡乱地亲着你，口中说出的话不知道是在诱导催眠你还是他自身。少年紊乱癫狂的状态并没有好转，略有些硬的地方，贴着你的足尖有一下没一下地......

【省略】

“轻一点......放开、下面的手不要乱动......”你发出极小声抱怨的声音，想要把被烫的发热的脚趾蜷起来，又移开。红发少年垂下头，他结结实实地堵住你的唇，箍紧了你的脚腕，舌头缠住你的舌。

“为什么要这副表情呢。舌头伸出来了，发出了可爱的声音......你也是舒服的，对吧？”

“你这个疯子，都说了不要那么重了！快放开我！”双手被跪在你腿间的少年紧紧困住，腿也被他的膝盖抵着分开，你气的只能揪住他的脖颈，异常用力地咬了上去，口腔里溢出了轻微的腥味。

姜时勋全然沉浸在你给的欢愉和痛楚中，他侧过脸，眼眸泛红，因为你的报复，似乎隐隐感觉到痛苦，但又从痛苦中，品尝到异样的甜蜜。

汗水从他漂亮浓密的眼睫、眉骨往下滴落，他像个疯癫的病人，剧烈喘息着说道：“再多咬几口、好喜欢......”

“你在说什么......我才不要像狗一样随便咬人，很脏的......呜！”

......

全部清理之后，你双腿酸涩地往前走着，变得越发黏人的姜时勋一步不离地跟着你，他几乎是时刻留意着你，坚实的手臂托住你的腰身，讲了太过下流话的声音微哑：“要我抱着你吗？”

“在想什么啊，要是被人看到的话，不就说不清了吗。”你怀着怨气，淡淡地拒绝道，打了一下他伸来的手背。

你磕磕绊绊走到网球场的时候，课果然已经进行一半了。

但学院的老师却完全不敢训斥你们这些迟到的学生，毕竟你们都是一群高干子弟，她可不想得罪你们，便满脸带笑、甚至有些谄媚地说道：“是允珍和姜同学到了，取了网球拍吗？球都堆在地上，可以随意取......不想上课的话也可以去那边的桌边休息。”

你一眼便看见拿着网球拍闲闲地旋转，呆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十分困惑地问道：“郑元善和南堇铉......他们两个人是没搭档吗？”

“对，真奇怪，他们两个人都说他们在等搭档来上课......但是其他人都组了队的。而且我好像记得，允珍你和姜同学一直是一队的吧。”人到中年的和蔼老师捂着稀松的额头，感到越发头痛。

“要和我们打吗？毕竟，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了。”模样可爱的男孩子朝你侧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虎牙，他身后模样阴郁纤瘦的郑元垂着头，依然是那副沉默乖巧的优等生的模样。

“嗯......有点累了，不是很想打......”正在你想要拒绝的时候，你身后的红发大少爷抬起下颌，英挺的眉尾微扬，昳丽骄矜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好啊。”

“姜时勋！你......”你困惑地扭过头，异常惊异地望着姜时勋。

虽然他确实是学院的网球运动员，还能作为代表参加地区赛没错，但是一打二完全会耗空他力气的吧？更别提之前你们还在无人的地方弄成那样。

“你只要站在那里，看着我为你带来胜利就好了。”姜时勋却倔强地抿唇，他脸上浮现出阴恻恻的傲慢神情，冷笑道：“和这种废物打，我1v2毫无压力。”

南堇铉扯了扯唇角，即使已经非常不悦，他也展现出了礼貌纯良的伪装，声音纯澈，仿佛不带一丝恶意：“那我拭目以待了。”

如果在你面前打败这位大少爷的话，你是不是就会离开他了呢。

毕竟，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配守护你，那种只会使用暴力的碍眼家伙，还是快点去死吧。

你握紧了球拍，看着中线旁边的姜时勋微微俯身，将黄绿色小球掷上半空，随后纵身跃起，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斜角落一个空档用力挥拍。

球网对面的南堇铉紧紧地追着球，他踏过几步，顺利地回击了，但姜时勋显然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他加大力气回拍的时候，网球猛地擦过南堇铉的脚踝。

随后的接球，都变成了这样，在这位大少爷手中，竞技体育变成了恶意惩罚别人的机器。

“40比0。”

“......确实什么都不用做啊。”你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满头是汗的大少爷朝你有些慢腾腾地朝你走来，他咧开嘴：“我说过，会把胜利带给你。”

在你背后，模样可爱的少年微微眯起眼睛，和善的笑容逐渐阴森：“郑元善，你刚刚是不是放水了。”

他当然不会帮助情敌，让他们两个自己残杀去吧。

想要不顾一切地接近你，如果得不到你的关注，就像窒息一样疼痛。

郑元善依然垂着头，他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沾着汗水，插在口袋里的手指捏到了你掉落的成绩单。

于是，少年的唇角在隐秘的地方勾起，被刘海遮住的猫眼微微弯起，仿佛十分怯懦地说道：“抱歉，我不是很擅长网球。”

你是在想要离开学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成绩单不见的。

在书包里翻找了好几遍，依然不见踪影，你猛地抬头，看见眼前纤细苍白的手指捏住了那张叠起来的、无比熟悉的纸张。

“还给我。”你站了起来，本以为郑元善会提什么条件，却有点意外地发现他将那张再度叠成心形的纸放在了你手上。

“谢谢，不过以后该欺负你，我还是会干的。”你半信半疑地看着纤瘦挺拔的少年，感觉他有什么阴谋，但他依然是那副怯弱可欺的样子，使你不免安心了下来。

果然还是好欺负的社会关怀者，根本毫无担心的必要，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可能最近事情忙碌，习惯地想太多了？

少年距离你很近的手指颤栗了一下，他声音很轻地说道：“我看见你似乎为补课的事情苦恼......不如干脆来我家复习吧。”

“我不需要。”面对异常的“热情”，你警觉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仅可以帮你复习，还可以帮你压中考题。我很有用的......我一直是第一名。真的打算拒绝我吗？拒绝的话，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正在犹豫的时候，一只苍白却肌理协调的手猛地捂了住你的口鼻，浓郁的香气使你昏昏沉沉地倒在了郑元善的身上，还没有说出什么咒骂的话，你都失去了全部感觉。

“不，骗你的......拒绝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他说道，声音里带一点绝望，“因为实在忍不住了，抱歉。”

太糟糕了。

你醒来的第一时间本来想跑，差一点就偷偷打开了门， 结果却被阴郁的黑发少年牵住手指，一点点地紧紧缠住，又被抱了回去。

“允珍，不可以跑哦。跑出去的话，我会很担心你的。”

少年正跪在你的腿边，他一贯仁弱温和的脸庞上带着笑意，腿间的裤子鼓起色气的弧度，眼眸里全是虎视眈眈的暗沉情绪。

不妙，他既然做出绑架的手段，到底想怎样折磨你。

你担心极了，浑身颤栗，少年似乎注意到你的害怕，便俯下身，轻柔又小心地、带着浓郁的暧昧和湿意地、贴在你唇瓣上辗转亲吻，那双浅淡的栗子色瞳眸中带着柔柔的爱意。

“你想要钱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家里的律师......”你挣扎着侧过头，又被摁着后脑，越发深入地被迫与他亲吻。

“允珍有点笨啊。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

“我比起姜时勋也一点不差的，明明是那么傲慢自大的家伙，如果你要选择他的话，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纤瘦俊秀的少年在你面前认真进行着告白，脸上的神情却逐渐变得阴郁，他羞涩地、极为缓慢地解开校服衬衫的纽扣，捏住衣角的手苍白削瘦极了，但又有一种骨感的美。

潮湿、带着薄荷清香的热气拂在你脖颈上，你脸色发白，艰难地将头往后仰了仰，下巴就被少年的手指捏住。

......【省略】

“我真的、非常、非常地爱你，所以完全不会伤害你的哦。”

“这只是第一次哦，接下来还能给你很多。”少年贴挨着你的额头，浅淡温顺的眼瞳缓缓弯起，声音里全然是一片满足的欢愉。

你在惊慌中闭上了眼睛，但体内不断涌上的似乎毫无尽头.

“醒来之后，就让我给你复习吧。我很乖的，会满足你的一切心愿。所以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不然我会真的生气的。”

他轻声说道，眼底变成了一片混沌的稠黑：“毕竟生气的话，我可能会变得很坏。”

坏到你无法接受的地步。

*引用的地方参考了【继承者们】。

*没有对阶级矛盾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就，正能量（？）都在马列里。

*省略的秋名山在爱发电，全文11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