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

单机选手,写得很烂

【黑化】男主是人形兵器

*你x偏执病娇的灵兵枪械们


他从废墟中苏醒了。


“打扰一下......你要跟着我走吗?”轻柔的嗓音中有着纯粹的迷惑,令他复苏的少女站在面前,她握着他的武器化身,白皙秀气的面容和纤细的身形像一个容易被轻易毁坏的幻境,使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担心自己惊扰了她。


“怎么不说话了?这应该是你的本体没错吧?”你茫然地看着面前沉默了好一会的英挺男人,只好翻来倒去地看着刚刚自己捡到的军用枪支。


这是一把如孔雀羽毛般深蓝色的大口径特种军用手枪,和男人穿着深蓝紧裹的作战服十分契合,肯定是他化为人类的本体了。


“......抱歉。”

英毅男人的肌肤是浅而均匀的麦色,肌肉分明,嘴唇紧抿,他抬头看着你,眼睫时而垂下,因为压抑胸口奇异涌起的绵痒情绪而停顿了一下,声音沉着,低声喃喃道:“请问你的名字是......?”


“?”你呆了一会,见他还在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你,如同浑然忘记了你之外的一切东西,便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连葭。对了,你叫什么?”


“我是口径11.8mm,弹匣容量8,配备穿甲弹后子弹可自引导,绕过掩体障碍,有效杀伤中距离的无防护目标,威力很大的强大武器,军用编号为01100。”


“希望刚刚没有冒犯。”他看着你,陈述道。男人眉宇间有着军人特有的那种坚定不移的气质,眼眸间神采惊人,让你联想到之前捡到的那柄灵兵。


“不会的。”你呆了一瞬,又被一旁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动,浑身绷紧。


气质如同冰冷刀锋的男人侧耳倾听着,他锐利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茂盛树丛,沉冷说道:“没有威胁,只是小动物。”


话音刚落,几只田鼠从郁郁葱葱的杂草丛里快速窜过,令你松了口气,握住枪柄的手又放松下来。


在这座已经废弃十余年的城市,除了沥青铺的柏油路,城市的其他地方都是茂密疯长的杂草和树木,还有各种野生动物。

他们杂乱地、拼命地生长着,也影响了剩余人类的生存——虽然你有点怀疑这个世界除了你就不存在其他人类了。


“你很厉害呀。”

你脸上微微的怔楞褪去,随即微笑起来,你预感自己好像捡到了一把挺有用的兵器,枪表磨损只是小事,人类使用灵兵就是可以“打磨”他们的。


“普通的灵兵都能做到这些。我的型号已经过时了,才会被丢弃。”

英毅沉稳的男人认真倾听着你的夸赞,似乎要将你话中每一个字都印入脑海,脸上依旧是冷峻淡漠的表情。

但他的手指像是略有亢奋地颤抖起来,内心悸动不已,似乎不管他怎样克制,心脏都因你而传来紧缩的、不争气的跃动。


“所以是这个原因,你也没有名字吗?”你想起之前他说的话,略有些遗憾,抬起眼时的光亮令男人不自觉屏息:“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也没有名字?是在他之前已经有武器了吗?

这倒也没有关系,因为他必然会成为一柄你最趁手、最忠诚的刀兵,即使粉身陨骨也会抵挡在你面前,获得你全部的宠爱,然后......

然后怎么样呢?


男人不动声色地思索着,他冷静神色中浮现几丝茫然,声音沉缓地提出建议:“或许,主人可以用编号称呼我。”


“那就太不方便了不是吗?我给你取个代号怎么样?”你声音轻盈,像是得到什么而松了口气,你看着他腰间的颜色想了一会,终于下决定道:“蓝色的话......就叫流澜吧。”


“事实上,我在唤醒这一带废弃的刀兵,希望能有一些一起搞基础建设的伙伴......这座城市都荒废好久,不太适合我们用来居住了......”


在你穿越之后的这几天,你早就发现,荒废日久的城市已经变成一片半人高的绿荫,到处都是能够伤害到你的掠食者。

道路被野草占领,而两侧都是斑驳的居民楼,翠绿的藤蔓从楼顶上垂落下来,盖住了阴影幢幢的窗框。


有十八层高的居民楼有十几年没人住了,荒无人烟又与世隔绝,多雨的天气和入侵的植物让这些高楼外墙开裂,日光和雨水从缝隙里渗入。

这种情况,连吃饭都很困难,更别提更好的生活了。


“我之前连喝水都必须要走几千米去湖里舀水,或者存一些雨水喝......实在好辛酸。”你对流澜抱怨着之前的苦日子,他便越发皱紧了眉头,胸口仿佛都绞紧了,发誓不能再让你有一丝一毫的烦恼。


“吱——”一群野兔四处逃窜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你们的对话。

男人上前一步,将你挡至身后,冷峻坚毅的面容上流露警惕,望着不远处经风而不断摇晃的草丛。


“怎么了......”你小声问道,被男人捂住了嘴巴,你睁大眼睛,口中呼出的甜蜜香气全部扑在他手心里,令他的手钳不住般轻微战栗起来。


异常的渴望。但渴望着什么,他也并不清楚。


“别出声。”麦色肌肤的英毅男人单手环住你的肩膀,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温热手掌紧紧贴住你的唇瓣,腰间的枪被他抽出来,稳稳当当地瞄准了草丛中摇晃的某个方向。


对视上那只黄色竖瞳的瞬间,你的四肢僵硬,大脑仿佛都空白了。

一只类似美洲虎的巨大野兽,就在近在咫尺的草丛中,静静观察着你们,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用森冷牙齿咬断你的脖子。


你想握住口袋里的手枪,手刚伸进去却摸了个空,你才突然想起,为了远离那把兵器,你已经把他的分身给抛弃了。


彭——!

两声瞬间抵达的枪响,一声远,一声近地响了起来!


你还在愣神的时候,熟悉而俊丽的青年拨开一旁草丛,放下手中的枪,脚步略有急促地来到你身边,完全没有去注意那只倒地的杂种美洲虎额头上溢出了潺潺的鲜红。


你正在盯着地上的毛茸茸,犹豫要不要去把老虎肉存起来吃,但是毕竟是保护动物......


“好险好险,没有受伤吧。”

青年微笑着将你从男人的手中夺回,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脸上的冷漠复又变得温柔,一手揽着你的脊背,一手温柔仔细地摸索上去,检查着你身上一丝一毫受伤的地方。


“这是在外面!”你浑身僵硬地抗议说道,感觉青年的手指逐渐下滑,落到奇怪的地方。


“我只是很担心你呀......怎么又跑出来了,外面可是很危险的。”青年齐肩的黑发蹭在你脖颈处,他穿着类似斜领旗装、上红下白的长袍和裤子,腰间的长枪颜色银红相间,柔柔道:“要是我来的晚一些的话,是不是只能看见主人你的遗体了呀。”


“我可不想看到你受一点点的伤啊,哪怕是一点点,我都会发疯的哦。”


他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身体紧贴上你的脊背,线条优美的手臂环住你的肩头,那触感如同先前被猛虎盯住一样的毛骨悚然。


你反射性地揪住流澜的手,手指却被青年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掰开,只能脸色发白地看着青年,眼中流露出求助的目光。


你毫不怀疑他只要下定决心,就能让你永远被武力束缚在他怀中,再也无法离开。


“那么,这又是谁呢?连葭不想给我介绍吗?”他弯着眼睛微笑,唇畔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却让你感觉到,那种压抑阴沉的气氛更加明显了。


“这是流澜。是我刚刚捡到的狙击枪。”你小声说道,但随后又想起自己干嘛要这么理不直气不壮,干脆自暴自弃地说起来:“我打算使用他。”


“捡到的废物而已,不用这么珍惜吧。”青年的话语极度温柔,几乎令人浑身发毛,他冰凉的手指拂过你发丝,又捏上你的耳垂,“我明明都追随你这么久了,怎么可以抛掉我呢?”


说起这件事,你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最开始的时候,你是为了好奇和研究才将这怪物带回去,但这把通体银红、造型如同古中国长枪的狙击步枪,在安分地躺在你手上过了几天之后,他的渡漆外壳便开始重新变得洁净莹润,金属枪管上纵横交错、磨损破坏的刻痕也逐渐消失,像是什么妖物在慢慢复苏一样。


你本来想扔掉这种奇怪东西的。

但是,令人发毛的灵异事情发生了,每当你将这兵器扔进废墟之后的第二天,你总能在枕边再次见到他——熟悉的、泛着暗沉金属光泽的长枪,它就这样静静地、毫不犹疑地跟随着你,犹如徘徊在你影子中复生的一个幽灵。


等到你的能力足够使他化形为人的时候,名为银的人形兵器在你身边纠缠不去的时候,事情就更恐怖了。


“太坏了,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会保护你哦。”青年如同琥珀蜜糖的漂亮眼眸中溢出甜蜜如毒的爱意,如誓言般笃定的话语,每一句都仿佛怨毒的诅咒。


他紧紧扣住你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噬,于是,你看不见他脸上,对着前方的男人露出择人而噬的阴沉神情。


他可不能允许你身旁出现其他武器来取代他的地位。

作为一柄如同长枪般尖锐灵巧的军用狙击步枪,他也像潜伏于暗中侦查瞄准猎物的猎手一样,对于自己的所爱势在必得,一击必中。


因为某种不安全感,你不想要英毅的男人离开,而流澜也不想离开你。

于是你们三个人就这么一左一右尴尬地走着,流澜稍微凑近你一点,青年便微笑着走到你们中间,将人撞得离你远一些,无辜地偏着头问询道:“小连葭,怎么了吗?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流澜只是沉默地垂眸,余光注目在你身上,你只好摇了摇头,挡住他凑上来寻求亲吻的浅色唇瓣,上身后仰,浑身僵硬道:“......不用,我什么都不需要。”


“才不是,明明已经很饿了对吧。”青年抚摸着你的小腹,声调里带着无限的柔情:“连我做的早饭都没吃都跑掉了,肯定一直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真可怜呀。”


你嫌弃地捂住了耳朵,并不打算听他说话。

正在青年捧着你面颊温柔低语,几近神魂颠倒的时候,流澜默不作声地将枪扛上肩头,他瞄准了远处在草丛中呆呆吃草的一只野兔,扣下扳机,瞬间击中。


冷毅的男人捡着一动不动的野兔回来了,你看着他徒手扒掉野兔的皮,鲜红的血滴溅在他麦色的英俊面庞上,但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将野兔肉块放进道路旁的湖水中,浸了一下,将肉里的血丝全部滤掉。


“终于有肉可以吃了吗!这两天吃了好久的过期罐头,我都快要疯掉了。”你惊喜地跑到男人身侧,因为想起了什么而露出苦恼神色,“但好像没有火,是不是要回去找?”


“不用担心,我带了火。以及多谢你,真是贴心的人。”青年从口袋中拿出了方形的打火机,他明明在称赞着,眸中分明掠过愤怒和怨毒憎恨的火光,尾调隐含冰冷。


烦人、烦人、烦人!

看来是自己太过退让,才会有碍眼的家伙凑上来,觊觎属于他的位置。

干脆杀死吧,挡在他眼前的,都要除掉才行。


“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呢?”你正将口袋里小半包的调料包倒进水里,十分期待地望着那被架在木材和火上的小铁锅,便听见了一旁金属划过时的刺耳声音。


“抱歉,你这样暴戾的灵兵可能会伤到我的主人,不适合留在她身边。可以赶走你吗?”英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垂头,他微微侧身,提着刺刀的有力手臂往上一挥,便架住了青年朝他挥来的长枪。


流澜返头望着你,他冰冷的神情变得温顺:“不用担心。我不会输。”


你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不明白刚刚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要打起来。

你只能试图劝架,慌慌张张地说道:“可是、可是我没说我只需要一把兵器啊?或许你们可以和平共处?”


“不论如何也不会把你放走的,就算死掉也一样——不过,我也是不会输的。”青年鎏金琥珀般的眼底,燃起了阴森的暗光,浓郁污浊的恶毒爱意从其中流淌出来,要将你密不透风地裹紧。


但银确实很强,到目前为止,你没有看到任何一种生物伤害到他过,即使是品类相似的灵兵也一样。

你紧张地站在一边,看见青年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挡路的树干,借着踢蹬的力道,他眼带狠戾地提起银枪,朝着俊朗的男人枪枪致命地击去。

你很少看见他这种姿态,在你面前,他似乎永远是温和柔情,隐带蛊惑的。


*一个不知道有无后续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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