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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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从写推理小说开始被迫成名(2)

*事业线+感情线,黑病苏

 

晚霞灿烂,淡淡的云雾在窗外的天际随风缭绕,似水般流动,又无声无息,被彤红艳紫的光映成流玉般的杳霭。

没日没夜爆肝码字的你感觉自己已经处于猝死边缘,最后一遍检查完参赛的稿件后,你将它果断发往官方的邮箱,不打算再修文了。

毕竟修文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很容易修改个没完没了。

 

你一身轻松的下了楼,正打算绕着小区院子散一圈步再去休息,迎面却急速奔来一只圆滚滚、通体浑黄的拉布拉多,哈赤哈赤地喷着气,往你身上猛力一扑,你毫无躲避的时间,便被整个扑倒在地。

 

“姐姐,你没事吧?”

一只线条优美的手伸到了你面前,将你拉了起来,你不免注意到,虽然这双手过分漂亮,指甲修剪整洁,修长又白净,但指腹也有些薄薄的茧,虎口明显,像是经过什么训练似的。

 

“抱歉哦,我家的凯撒太活泼了,总喜欢遍地乱跑,撞到别人。”面前的少年握紧你的手。

 

他也如你刚才看见的那双手般漂亮精致,柔韧的黑发鸦羽似的散乱在他额前,穿着一身银白色休闲装,纯良可爱的娃娃脸上带着恬淡笑意,皎洁的猫瞳弯弯,一副校园偶像剧里清纯美少年的姿态。

 

“好重......感觉有三十斤了。”

你艰难地站起来,拍了拍腿侧沾到的草屑,没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被少年握在手心,没有放开,只是看着那只冲你狂摇尾巴的金毛狗狗,压住心底想摸的冲动。

 

少年噙着笑,那双专注望向你的眼眸如同蜜糖,又像是琉璃般剔透,他话音轻柔,尤带蛊惑:“姐姐要摸一下我家的凯撒吗?”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点了点头,慢慢伸手揉上金毛狗狗竖起的那对耳朵。

 

“完全不会介意哦。”美少年扩大了唇畔的笑意,他握着你的手更加紧了一分,只温柔地、目不转睛地凝睇着你:“但是......姐姐到现在还没有问我的名字。”

 

你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呆怔地看了眼少年,又眨了眨眼睛。

 

你刚沉默了一瞬,美少年便笑了起来,眼中潋滟含情的笑意格外动人,轻轻说道:“我也还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呢。”

 

“徐落微......叫我落微就可以了。”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那个‘落微’吗?”漂亮至极的少年微笑,他仿佛有无限兴致地用手勾玩着你的手指,勾住便不放开,攒进他手心里。

 

少年一直哄着你说话,你几乎都要忘记抽回自己的手。而当你想起要回家的时候,独栋公寓的门口突然跑下来一个穿着蓝色家政服的青年,他目不斜视,没有看你一眼,只是恭恭敬敬地对少年说道:“筱少爷,您该去喝药了。”

 

“好啊。”

曲鹤筱歪头一笑,那双剔透美丽如猫眼石的眼瞳莫名流出一股带着霸道戾气的恶意来,但他转过头看你的时候,却又满是温柔了,“姐姐要和我一起上楼玩吗?我一会去吃药,也看不了凯撒。”

 

“也好。”你猜测“美少年”应该是豪门出身,为了下本书或者下下本书的取材,你打算去观察一下这两个人的相处和对话模式。

 

一行人走过公寓楼底的管理员室,窗口的灯是亮的,但坐在窗口前的管理员大叔似乎盯着自己桌上一张盖着红印的纸发呆,而对你们愈来愈响的脚步声毫无反应。

 

于是你也只是返头好奇地看了一眼,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电梯门打开,有些眼熟、俊眉修目的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与抬步进去的你刚好擦肩而过,你没有看见,他抬起眼那一瞬,盯着你身侧的少年,眼底露出了格外阴暗寒毒的情绪。

 

与此同时,敏锐清纯的少年也抬起头,若有所觉似的望向了前方那束明晃晃昭示恶意的方向。

曲鹤筱的嘴角向下一垂,但即便如此,他脸上的笑容还是甜蜜得像糖一样,侧过脸与你说话:“姐姐......”

 

“怎么了?”你好奇地看着他。

 

“没什么哦,只想喊一下你而已。”漂亮精致的少年笑着,眼眸里全是占有欲得到满足的愉快情绪。

 

青年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他看似平静而和煦地往前走着,眼睛都因为委屈微微泛红,脑中萦绕不去的是择人而噬的阴毒低语。

 

难道你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吗?

连他都只能像潜伏于暗处的卑微动物一样,偷偷地看着你的面容,他又算是什么,凭什么能站在你身边。

真恶心,他是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不如干脆划烂引诱你的那张脸,割掉和你说话的舌头,那种虫子就再也不敢觊觎你了吧。

 

 

整整一层楼都似乎被少年买了下来,周围显得异常安静。

少年皱着眉看了眼递上来的药,他倚在床头,病弱似的咳嗽一声,整个人愈发苍白无依,对着你说道:“姐姐能帮我把那边的窗户关了吗?我病了,吹不了风。”

 

“啊、好的。”你放下膝盖前小声嗷呜的金毛狗狗,转身去关窗,而身后的漂亮少年面无表情地将药倒进床旁的花盆中,眼中尽是冷意。

父亲不知道是哪一任小三送来的药,光是闻到就恶心得他想要作呕,谁知道有没有毒。

 

你显然是忽略了整间屋子的构造,除了少年床边的窗户开着,四周的落地窗完全封闭,又哪里有风可以吹进来呢?

再转身的时候,面前的少年又换做了温柔纯良的神情,只温和自然地拉你坐在床上,声音清澈得仿若清泉:“姐姐站了那么久,坐上来一起休息吧。”

 

你犹豫了一下,便被少年拉着倒在了他身上,手臂撑在他脸侧,想要支撑住上半身,但很快又失重般密实无缝地紧贴在他炙热结实的胸膛前。

 

少年柔软的碎发耷拉在眉间,漂亮清纯的脸上尽是素然的红晕,眸中潋滟的笑意勾人极了,只望着你,轻声说道:“是姐姐想要我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哦。”

 

“我没有!”你略感头痛,只能猛地跳起来,想要离他远一些,却不小心撞上了少年的下巴,吃痛地捂住额头。

 

曲鹤筱低下头来,眼睫微垂地揉了揉你的额头,动作柔柔曼曼:“真是不小心。”

额头都红起来了,一定很痛吧。

这么不小心就磕到的话,以后也得一刻不停地盯着了。要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受伤,他一定会疯掉的。

因为他实在太想保护你了嘛,这一定不是他的错。

 

你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苦恼又困惑地看着少年,往一旁走开几步,拉开距离道:“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等一会再走好吗?”看似温柔纯洁的少年微微红着脸,他专注地看着你,眸光似水般柔情:“我家的佣人已经做好了晚餐,我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你的视线穿过卧室的门,转移到近在咫尺的餐厅桌前,穿着围裙的秀气青年正一言不发地摆上热气腾腾的餐碗,桌上整整齐齐地摆好了被煎至金黄的基围虾,还有白灼蔬菜。

 

“可是我还有别的事情......很重要的事情。”你轻声拒绝道。

刚刚还在因为肚子饿犹豫,但很快你想起自己该准备初赛的稿件了,毕竟海选和初赛还是不一样的,不能随便写写,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在文字上。

 

室内再度回归一片沉寂,即使是返身关门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少年幽怨含情的视线停留在你的后背,使人凉飕飕的,有点发毛。

 

深市,柯氏传媒。

这个世界的文娱业发展早而迅猛,负责小说出版、代理出售版权、作者签约的出版社便如同恒河沙数、不胜枚举;便如同集英大学出版社、国家政府出版社、深曲文娱、柯氏传媒等等,这些公司不仅吃得上时代福利,并且就连公司的办公地点也基本在市中心的御溪望景——深市最豪华的办公楼。

 

每一年都挂在热搜上的文学新星赛甚至就是柯氏传媒和其他出版公司联合举办的。

出版公司是如此,小说作者便越发灼手可热,就和地球华国的影视娱乐圈偶像一样,一本作品火了,动辄上个热搜,私生饭什么的更是普遍现象。

 

御溪望景十七层的某办公室内,一个短发干练、细眉弯弯、模样英气有神的职业女性,正坐在电脑前点开一封封邮件,眼带红血丝,强撑着不断快速浏览着一篇又一篇的小说内容。

 

她是文学新星赛主办方选定的评委之一,名字叫做莫渝,作为集英文学大学毕业,又进入了大公司打工的精英,或许已经赢在大部分人的起跑线上了......

但别看她是评委,被选来做海选评委的多半是在公司里得罪了人,否则为何要来做这种机械性,没有含金量的工作呢?况且在这几百万份投稿中,要挑中能火的那个,是要有多欧才行?

 

莫渝最初看文的时候,还抱着下一个巨星作家会在她手上诞生的希望,但现在看得多已经麻木了,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她已经想下班休息一下眼睛了。

 

拿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莫渝叹着气再一次点开了文件夹。

 

“《十字街疑案》?名字听起来是灵异类型。”她用鼠标往下滑,看到了文案简介:

 

“星期五的晚上,梁太太被发现死于家中,我在想,谁是凶手?”

 

句尾的问号稍微勾起了莫渝的兴致,她强打精神,开始沉浸在这篇文的开头中,很快渐入佳境,不断的悬疑、转场、怀疑使她快要生锈的大脑也飞速运转起来。

 

【“窗户关严实了吗?”许牧先生掩饰性咳嗽了一声。

 

我微觉诧异地背过身,便看见许先生神神秘秘地斜眼望着窗外,似乎很怕有人听到他说话,半晌才慢慢说道:“那些药片你都丢了吗......”

 

我点了点头,他才一面擦拭着脸上的冷汗,说:“丢了就好......丢了就好......不然警方还怀疑我们是凶手呢。”

 

“别这么紧张。”

“你说得好听,我这一天仿佛都活在油锅里!除了这个,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我压下疑惑,望着许牧。他顿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口说话,结结巴巴的,说的内容完全令我震惊了。

“顾医生,梁先生死前、那个时候是你在照顾他没错吧?你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

我的心沉了沉,反问着说道,又用肯定又迷茫的眼神询问他到底想问些什么,许牧却冷汗涔涔,脸上流露出些许厌恶、胆怯、懦弱交杂的表情来。

 

“哎呀——”他闭上眼睛,仿佛难以承受这样的压力,许久才从喉咙口里挤出话来:“他是被梁太太害死的。”

 

“真的吗?”我厉声追问。

 

“真的。”他又接着说道:“顾医生,我是偷偷告诉你这个秘密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你就不能说清楚吗?”我慢慢思考着,声音里不含一丝感情地说,“我到现在还没弄懂你在说些什么。”

 

“.....我前段时间有离婚的打算——先离了,再和梁太太结婚,但没想到她竟拒绝了。我以为她是对我不那么感兴趣了,于是上星期又带了花过去送给她,希望多少能挽回我们的关系。结果、结果——”

“她竟毫无预兆地对我坦白,说之所以不能和我结婚,是有个人一直在勒索她!她、她说——因为不能离婚,所以只能孤注一掷,干脆杀死丈夫......然后、然后有人知道了这么一回事,向她敲诈了很多钱。一直在威胁她。”

 

许牧就是那种只喜欢女人娇艳又柔弱的“老实”男人——或者说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普通市民,老实男人,而一旦女人表现出和外表不一样的刚强,他就会敬而远之。

 

果然,许牧说着话便开始撇清关系道:“这恶毒的女人,我可不同情她!”

 

“那个男人是谁?”我丝毫不关系这些,只是紧接着问道,眼前却突然浮现出许牧和几位邻居密切交谈的样子,皱了皱眉。】

 

“凶手一定是邻居家的许先生!”莫渝紧张地盯着屏幕,一面自言自语,很显然,她已经完全沉浸进去了。

 

“说不定就是他想要结束关系,结果梁太太缠得他心烦,自己的妻子也和自己吵架,于是奋起杀人!不然他为什么把房间的安眠药扔了,还一直表现愧疚?又在梁太太死后的几天去烧香拜佛?”

 

“没错,他一直在撒谎!”莫渝握紧拳,她满面红光地拉到了文章结尾,然后大吃一惊。

 

“淦?为什么凶手竟然是‘我’?”

 

她不信邪般再度翻往前一页,将结尾部分的解密内容,和凶手的自白书仔仔细细地又读了一遍:

【凶手的自白】

【我的名字叫顾集影,33岁。

住在十字街的别墅区一带,未婚,做着附近富豪们的家庭医生这么一份工作,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8点才能回家。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唯一的爱好是赌马。晚上11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

 

现下是凌晨五点,我感到筋疲力尽——但我完成了工作。

写出这么一份手稿,原本是要炫耀我本人的能力,能够以阴谋谋杀一位体面的太太而不被拆穿,这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我本来就打算要杀许牧了,我怀疑梁太太其实暗地里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只不过他本人胆小,才不敢和盘托出,不过没有关系,我早就想好了用什么方法才能合理地除掉这个人。

我一面监视提防许先生,一面将漏电的吹风机偷偷替换了他家里的那把,他是习惯在浴缸里呆很久把头吹干的那种人,每年初秋都会因为感冒来我这里取药。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没有遗漏,我对自己设计的阴谋感到十分满意。虽然那天在门口与保姆碰见令我意外,但她显然也没有怀疑我。

 

尸体被发现后,警察召我问话,我的回答选词也挑不出一丝错处:“八点钟的时候,我已经回家了,看见邻居家的灯还是亮的。”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只是把吹风机放在了原本的地方,又把触电的凶器带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我没有担心的人,我唯一在意的只有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即使是现在也使我感觉烦躁,现在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大概还是安眠药吧。

 

这死法很浪漫,而且并不丑陋,毕竟我可不想做不体面的人。——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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